念奴赤壁怀古

[桑仪]若即若离(4)

第二日蓝景仪堪堪晨起,蓝曦臣就来关切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总觉得自家宗主看自己的眼神很怪。
"泽芜君,泽芜君……"
蓝曦臣回神,嘴角是一如既往的笑容,"景仪可是身子不适?"
蓝景仪奇怪地看他一眼,摇头道:"并无。"
"昨日我与怀桑见过。他执意要留你在清河养伤,我想着他心里也不好过,便替你应承下来。不知你,意下如何?"
蓝景仪眸中划过一道流光,察觉自己欣喜过望又稍低了面首,道:"弟子谨遵泽芜君之命。"
蓝曦臣颔首,拍了拍他的肩膀,接着站起身,"只是门内事忙,我需先行回转。你也无需担忧,思追已在隔厢安顿。"
"多谢泽芜君关切。"
拱手垂眸的蓝景仪嘴角微微上扬。
看来却是因祸得福。
……
蓝思追倒觉着很奇怪了。
景仪分明一个病人,偏偏要什么去散心,还不许他跟着。虽心存疑惑,但看着他坚定的双眸,还是轻叹一声,离了去。
对此蓝景仪其实没什么感觉。毕竟他再清楚不过自家好兄弟对某大小姐的觊觎之心。没有自己,恐怕他还方便些。
蓝景仪在凉亭内落了座,单手撑着下颌思想如何才能把聂怀桑给攻略了。
他首先就对魏前辈死缠烂打的法子忽略不计,那般放荡自己委实做不来;再者对于思追那温水煮青蛙的法子,他也是不敢苟同……毕竟,当初戳破窗户纸的还是大小姐。
那该,如何是好呢……
"不知景仪思些甚么?"
蓝景仪下意识以为是思追,便想也不想脱口道:"想着怎么攻略心上人。"
"呵呵~"来人轻笑两声,含笑道:"景仪倒是直白得很。"
蓝景仪闻声脑袋一蒙,下意识想站起来,却又默默地把头埋了起来。
看不见我,看不见我……
来者正是聂怀桑。见他这般不禁又笑道:"蓝念小公子怎的如此羞赧?同为男子,说说心里话有何不可?"
蓝景仪这下倒摸不清他的心思。
要说前世他心悦自己,如此说话倒没错。可上次分明对自己不熟识,那用这口气说话又是何意?
蓝景仪慢慢吞吞地坐起身,迟疑地抬了首。入目便是聂怀桑那双含笑的眼眸,他却莫名地,后颈一凉。
瑟缩一二,他轻声道:"聂宗主说笑。景仪晚辈,怎敢同前辈交心。"
聂怀桑意味不明地目光扫过他面颊,转瞬轻笑地坐下,道:"可是因门生之事对我怀恨在心?"
蓝景仪一怔,连连摇头,"没有没有……只是辈分有隔,不敢逾越。"
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想着怎么睡他,那不得把人家吓个半死。
聂怀桑叹惋一声,道:"原来如此。那倒是可惜了,我本来有一桩心腹事,想着和你说一说呢。如今看来是不能了。"
蓝景仪见他眉眼间三分忧愁,便忍不住道了句,"若是忧愁事,晚辈倒可以听一听,为前辈排忧解难。"
聂怀桑顿时眉开眼笑,道:"这事说起来不大不小。就是我对一佳人心生爱慕,可他却只将我当做长辈。你说,我该怎样才能俘获他的芳心?"
蓝景仪愕然了。
他从未想过事实会改变。难不成因为他重生,所以一切都不按原来的轨迹所发展吗?
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,转而面上却挤出一抹笑容,苦涩至极,"不知是哪家仙子?前辈不如说来晚辈听听?"
聂怀桑眸底划过一抹笑意,轻叹一声,轻轻伸出手,柔声道:"我所仰慕的是位小公子。分明欢喜我欢喜得不得了,却埋在心底不愿说。没法子,我只能主动些。你说是不是,阿景?"
蓝景仪盯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,脑袋嗡的一声——
他这是在做梦,还是出现幻觉了?!怎么一切都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呢?
聂怀桑轻笑一声,施施然握住他的手,温柔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眸,道:"我看得出你对我也有意思。感情这事上,我也向来不会犹豫。你若接受不了,就待些时日。只是……"
蓝景仪的下颌被他轻轻挑起。他眸底的深情看得自己心跳一滞。
"不论结果如何,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对你的一片深情。"
豁出去了!
蓝景仪眸光一定,紧紧回握住他,泛红的耳尖昭示着他的羞赧,嗓音细弱却铿锵,"我也是……一样心情。"随即被他激动地拥入怀中。
橘红色的余晖映照下,聂怀桑的眸色晦暗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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