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奴赤壁怀古

[桑仪]长相厮守(24)

"景仪,我卧房的钥匙你带着吗?"
"带着啊。怎么了?"
聂怀桑笑而不语,下一刻猝不及防地打横抱把他抱在怀里。不等蓝景仪说话,一道蓝光将他们笼罩其中。
蓝景仪扶着额头勉强站着,清醒过来之后抬头看着面前的房间——铭室二字龙飞凤舞。
蓝景仪轻叹一声,无奈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聂怀桑,"就那么近一点儿你还要用传送符?真是败家……"
聂怀桑笑得眉眼弯弯,"景仪,我可听见了。既然我那么败家,你嫁过来以后就多管管我罢。"
蓝景仪被他直白的话羞得耳尖发红,背过身嘴硬道:"谁要嫁过来了?自作多情!要嫁也是你嫁给我!"
下一刻后背袭来熟悉的气息,聂怀桑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腰身,下巴搁在他肩头,呼出的热气使他的脸颊飞上两片红霞。
"好好好,都听夫人的……"说罢送开蓝景仪,轻笑着稳步往门前去。
于是待他反应过来——
"聂怀桑!!!"
正在狗窝边看着一堆短腿狗争先恐后抢食的聂伯突然耳膜一震,向身后看了看发现没人,奇怪地喃喃自语,"奇怪,难道是年纪大幻听了?"
炸毛的蓝景仪被聂怀桑温声细语哄了半晌终于不再向他横眉冷对。
借着机会聂怀桑轻笑着指着房门,神秘兮兮道:"我给景仪准备了礼物,要不要进去看看?"
到底是少年心性,一听有礼物蓝景仪瞬间把怒气抛到脑后,兴冲冲问道:"礼物?"
上一次聂怀桑说要给他惊喜,然后他就收获了一窝的小狗。这次呢?想来也不会令他失望。
聂怀桑推着他肩膀往门前走,"我可准备了好长时间,景仪看了保准会喜欢的。"
"真的?"
"那当然。"
蓝景仪半推半就地使钥匙打开锁,门开之后被惊得目瞪口呆——
屋内到处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。拨浪鼓、木雕、石雕、泥塑……琳琅满目,看得他眼花缭乱。
蓝景仪兴冲冲地看聂怀桑一眼,后者笑而不语。
进屋才发现,各处摆得不止有玩意儿,还有不少正经的东西,文房四宝、字画、古玩诸如此类。
令蓝景仪感到奇怪而又惊喜的是——靠窗的位置立着一个木制的衣架,一件雪白的校服挂在其上,衣角各处被捋得平平整整,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。
蓝景仪自然不会忘记这件校服。当初从清河回去得太着急,校服忘记带回去,还因此被蓝启仁狠狠训了一顿。要不是当时魏前辈急着找他 ,恐怕又得抄上几十遍家规。
蓝景仪轻抚着校服的衣袖,的确是被洗得恭恭敬敬,而且似乎被檀香熏过。
突然想起什么,蓝景仪转过头看向聂怀桑,疑惑道:"怎么不见我的抹额?"
聂怀桑装傻充愣地指着他的额头,"不就在你头上吗?"
蓝景仪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,随即反应过来,指着校服道:"我是说这件校服配的抹额!"
聂怀桑轻轻"哦"了一声,耸耸肩道:"我不知道啊!要不你去问问聂辉?"
蓝景仪本来是预备相信他的,可是某人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。
"聂怀桑,你竟然骗我!"蓝景仪又在原地炸毛了。
聂怀桑轻笑着不紧不慢地捋起左手衣袖,冲他扬了扬,"你说得是这个吗?"
他手腕上系得,分明是一条云纹抹额。
想起抹额的意义,蓝景仪臊得气也生不出来,只红着脸急忙过来抢。
聂怀桑自然不如他的愿,迅速把左手塞到右手款宽袖里,微微弯着腰不然他得手。
"就不给你!"他如是说。
看着他如此幼稚的动作,蓝景仪哭笑不得,不轻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,道:"你怎么这么幼稚?"
谁知猝不及防一道黑影眼前晃过,蓝景仪下意识闭上眼,再睁开就见聂怀桑笑得如狐狸般狡黠,右手挥着一条雪白的抹额。
"景仪,这个也是我的了。"
蓝景仪一摸额头,果然光洁一片。
"聂怀桑!你怎么这么这么幼稚呢!你想要……我给你就是了……"蓝景仪说着说着双颊愈发红润,音量越发低。
聂怀桑自然听得清清楚楚,眉眼间的喜悦多得快要溢出来。轻轻握住蓝景仪的手腕,他目不斜视,认认真真地把那条抹额系在他手腕处。
蓝景仪迷茫地看着他的动作,正欲言语,却猛然被一拉,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,好闻的檀香味瞬间侵袭全身。
聂怀桑不紧不慢引着他系着抹额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,垂首于他耳畔低语道:"感受到了吗?我的这颗心脏为你而跳动。"
心道他油嘴滑舌,蓝景仪却鬼使神差地把耳朵贴在他心口处。
"噗通噗通"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进他的耳朵,再一路向下直达他的心脏。
慌乱的心跳声中,蓝景仪已经分不清哪些属于自己。
"阿纭……"聂怀桑突然低低唤了一声。
蓝景仪此刻大脑一片空白,也没功夫去纠结他怎么知道自己向来闭口不提的名。
聂怀桑搂着他的手紧了紧,下巴于他发顶蹭了蹭,道:"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,毕竟我的心已经被残酷的世道人心伤得千疮百孔。可是我遇到了你。"他发出一道欢喜的笑声,眼角微微上挑,透着无尽的甜蜜。
"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,世间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我还没有去体会过。我的童年属于你,欢笑属于你,一切情绪都属于你……当然,也包括我自己。"
蓝景仪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,努力地抱住他的腰身。宽厚的胸膛给予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聂怀桑顺着他后背的手隐隐颤抖着,昭示着他无比紧张的事实。
下一刻,他严肃着脸色,郑重其事地道:"蓝纭,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?"这句话仿佛是压在他心头的巨石,用尽全力说出来以后,长舒了一口气。
良久却也不听蓝景仪的声音。
聂怀桑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,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。
难道……不愿意吗?
"傻瓜……"
含笑的一句话瞬间将他从地狱拉回人间天堂。
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,蓝景仪努力忽略灼烫的双颊,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,嗓音含着笑意,"你不是说了,你的一切都属于我……那我又怎么舍得不要你呢?"
聂怀桑好半晌反应过来,欣喜若狂地捧着他的面颊狠狠吻了下去。
蓝景仪顿了顿,抬手环住他的颈项,生涩地回应着他。
这样,今后再不必孤身一人立黄昏……

评论(3)

热度(97)